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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立一整套机制保护3300余处不可移动文物
重庆为新发现老建筑挂上“预保护牌”
近日,在重庆的街头巷尾、乡间村落,不少老建筑的墙面上多了一块牌子,上面不仅写着建筑的名字,还明确写有“严禁破坏”的提示语。
这块牌子表示这些老建筑虽尚未正式成为文物保护单位,却已作为第四次全国文物普查(以下简称“四普”)的拟认定对象,被纳入保护视野。
从渝中半岛到三峡库区,从巴南古道到武陵山区,一场规模空前的文物“摸底”与“预保护”行动正在全面展开。
一组沉睡水底的宋代摩崖造像被发现
在万州区柱山乡戈厂村王氏宗祠门前,一块崭新的预保护公示牌格外显眼。牌上清晰标注:“此处文物已调查登记,严禁破坏、迁移、占用。如文物遭受破坏,将依法调查处理,严肃追究责任。”并附有监管单位及联系电话。
截至目前,重庆在“四普”中已完成2.6万处“三普”文物的复查,新发现不可移动文物超过3300处。
今年7月,在大足区龙水镇高坑村,玉滩水库水位的持续下降,让一组沉睡水底的宋代摩崖造像——金竹湾摩崖造像重见天日。普查队员闻讯而至,在长约6米、高3米的崖壁上,发现了现存的27尊造像。这处新发现成为“四普”中的重要收获。
城市的工业记忆,也因此获得了被重新珍视的机会。
在渝中区红岩公园,一座停运多年的工业遗产——襄渝铁路梨菜线虎头岩铁路桥旧址,也被登录为“四普”重要新发现。如今,它率先启动从废弃铁路桥到文化地标的转型探索,巧妙融入城市公共文化空间。
“发现一处、保护一处”
第四次全国文物普查开展以来,重庆坚持“边发现、边保护”的工作思路,取得了重要的阶段性成果。
例如,涪陵区最新公布了90处新发现不可移动文物,涵盖古文化遗址、古墓葬、古建筑、石窟寺及石刻、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五大类别,其中不乏碧云亭遗址、荔枝道、国营816机械厂系列旧址等重要发现。
合川区的成果更为显著,共完成新发现文物实地调查226处。其中,擂鼓坪等4处旧石器遗址的发现,将区域人类活动史大幅推前;加担土遗址作为宋代钓鱼城重要的军事防御设施,更是入选2024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终评候选项目。
面对激增的新发现,重庆明确要求所有普查登记对象在完成认定前一律不得拆除、迁移,并对新发现线索采取预保护措施,形成了“发现一处、保护一处”的快速反应机制。
在石柱县,普查员在实地调查中,对县级文保单位黄龙桥出现的隐患及时抢险排危;南岸区则修复了杨芳龄墓的边坡裂石。
而针对千年古道——荔枝道,相关区县已着手整合资源,实施针对性保护。涪陵区更是针对荔枝道遗存同步编制了《荔枝道涪陵段保护利用规划》。
纳入日常巡查看护范围,形成系统保护机制
挂上预保护牌,只是保护的开始。
重庆市文物局相关负责人表示,这些挂牌老建筑被纳入严密的“巡查网络”。根据要求,各街道、社区已将新发现文物线索纳入日常巡查看护范围。
在万州区柱山乡,当地政府不仅对文氏宗祠进行了保护修缮和陈列布展,还通过村广播宣传“四普”工作,增强居民的保护意识。
权属单位和管理使用单位成为“第一责任人”,主动落实现场保护措施,制定详细的风险防控与应急预案。
对于虎头岩铁路桥旧址,渝中区以“最小干预+功能置换”为原则,在严格保护桥梁原貌的基础上进行结构加固、拓宽人行通道、增添景观灯饰,并将其与周边的红色遗址群串联,创造性激活了其文化功能。
从一块预保护牌,到一套系统的保护机制,重庆正用行动诠释着“保护优先、预防为主”的文物工作理念。这些散落在街头巷尾、田间山野的老建筑,不再只是静默的历史见证者,更是被看见、被记录、被珍惜的城市记忆。
(文/记者 李晟)
